其实我叫陆荷珠。鹿和猪。

【不靠谱乐评特别篇】

本来应该写的阳炎乐评第二弹被我吞了真是不好意思。

我一直没想好要写哪一首,是入坑曲还是后来的本命曲,还是project中最爱的角色的主题曲。

第一首也有一些想要补充的。

但是今天打开微博看到的消息实在是让我震惊并痛心。

决定简单地写一个特别篇,大概不能叫乐评……算是个超级边缘的路人粉的追忆吧。

顺便理理这一段时间自己的心路历程。


今天下午看到椎名san去世的消息之后,我调动起来的回忆里,只有三首曲子,有今年超vocaloid上的表演。

还有一个“低龄触”的称号。


第一次听的他的曲子,是rin的《「Q」》。他在简介里写的是“走向明天的方法”。

彼时2013年末2014年初,我在台湾看着镜音诞生祭,一边被期末考试还有即将回到日常生活的焦虑心理折磨。

ranking中get到两首美得不行的歌,其一为giga的《siki/kirai》remix(原作honeyworks),其二便是椎名桑的这一首。

(还有一首《少女A》,但非常遗憾的是,当时我的魂已经被giga勾走,也就没有特意把它找出来听。)


《「Q」》副歌部分把rin的高音优势展露得淋漓尽致,穿透心脏的尖叫让人不由迷醉。

急促的鼓点和吉他很好地带出了曲子的节奏,配合rin的凛冽声线,天衣无缝的完美。

一首充满力度的「走向明天的方法」之歌便在我耳边如春雷炸开。

仿佛只要唱得够快,就可以解开「无法忘记当下」的痛苦,大步大步地走向明天,对着曾经许下约定的背影,毫不犹豫狠狠飞起一脚。

现在想来,竟有点“逃离”的意味藏匿其中。

此后,历尽艰辛打败病魔,通过了复习地狱和考试炼狱,我带着感冒病毒和这首歌,踉踉跄跄回到日常。


而后又听过《nee》,和前者一样的曲风,但当其时我依旧在被另外的v曲洗脑,但听到喜欢的曲风我还是高兴了一下的。

(因为重头戏并不是此曲……请原谅我不对它做任何解读,因为实在是没有印象,也不敢去听。)


今年暑假回家糜烂的时候,曾经有一次试着要熬夜看完非超会议的超vocaloid。

趁着认识担任dj的p主空当也可以收收好曲。

看弹幕才知道,原来低龄触长这个样子。

当时他超vocaloid上蹦蹦跳跳的身影还在我脑海里盘旋。如果记忆没有出错,他是排在takamatt之后出场的。

悄悄走到takamatt身边,等到后者完成所有曲子才开始热场。

多么可爱的一个人啊,感觉像是在黑白琴键上跳跃飞舞的手指带动的风,灵动而干净。

(这里私心插一句,他表演的那一段真的很可爱……看得我弟控属性不自觉地上涌,要知道,我一直希望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弟弟!)

琴键还未腐烂,可是那弹琴的手轻轻放下了。

风也停了,快得像终止符号之前的一大串休止符。


于是时间线终于成功回到了今天。

看到悲报之后,我先是听了最后的作品《拜托你了、红笔》。

和前两首稍稍有些不同,节奏也是急促的,但不是前者那种热闹到烂漫的急促。

(也许是电音风格使然吧……这一段是我胡诌的……若有专业人士还求指教。)

要打比方的话,前者是平日游人如织的公园里晨跑的少年,后者是战争一触即发阵地里逃跑的士兵。

歌词里的隐喻也很悲哀。

(手机不方便贴歌词……抱歉)

据说,发布这一作后,听众评价“椎名桑你长大了的曲风变得不那么有魅力了”。

于是最后推特上留的那一句仿佛是对此无奈的回应。


接下来是《连平凡地老去也做不到》。

源自上一首里网友的评论:“「连平凡地老去也做不到」这件事情,你做到了。”

点开来,我认识了一个在钢琴前悲哀地吟唱的椎名桑。

虽然副歌依旧有鼓点和吉他的加入,但温柔的钢琴开头让我无法忘却。

这也是椎名桑吗?

慢慢听下去,熟悉感便慢慢追了上来。

依旧是在歌曲末尾一段升了调,吉他(or贝斯?)的一声长叹过后,副歌从g调升到降a调。

非正调(手打!请不要在意名词不准确!)的色彩不如正调明亮,蒙上的伤感色彩便如浸入月色的薄雾蒙住我们的双眼。

而真正让我落了泪的,是那句「把平凡的每一天描述为“非日常”的我们」。


去年九月,已经找到地方落脚的我陪考研党坐在自习室里痛苦地思考未来,越想越头疼,恨不得日日上演“现实逃避”。

不经意间和友人聊起交换时的遭遇,谈到了问题人物。

友人吵吵嚷嚷非要看当事人的照片,在叽叽喳喳和嘎嘎坏笑之后,我俩在朋友圈里的争论让我动了「写同人段子」的心思。


我一遍遍把当时看似平凡的经历描摹成合乎原著的样子,为每个角色找到原型,再把原型的日常变成文字,和朋友们不亦乐乎。


却忘了在台湾时我也做过这样的事,而最后那篇同人文也不了了之。

当然,即便是毕业后的现在,故事正文也停在原著第五章第六章之间。

结局,恐怕也又是个大坑了。


一遍遍把自己的无聊生活变成枯燥段子的自己,真的是最差劲啊。


好了扯远了……最后一首开头还没听完我眼睛就红了。

《诸位再~见》,也就是配图的歌。

椎名桑自己喊的“1234”之后,依旧是安定得不行的开头,急促却不凌乱的节奏,只是这一回换了gumi来唱。

顺带提一提,这一首和上面一首,还有少女A,都收在专辑《活着》当中。

并且,如果顺序没有错误,它是排在最后一首的。


如果让一个不明歌词的人,听到这样的节奏,估计都会以为是又暖又萌的歌吧。

用这样充满阳光的节奏歌咏着离别,椎名桑,你花了多少心思掩盖了藏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的你的悲伤呢?


迫近歌曲末尾一段,放慢了节奏,发出了疑问:

「泪水满溢 滑出眼眶 停不下来是为什么?」

「生命终有一天会消逝 又是为何?」


——我无言以对。


一边洗头一边哭,我也一边想着同样不想成为大人的我。


「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成为大人的呢。」


但是,还没踏出校园的我,有什么资格和他发出同样的疑问。


(抱歉……写到这一首重头戏却反而说不出任何话了,多说一句也是玷污歌本身一般,结果越说越不靠谱。)


在我看到讣告“享年20”的时候,内心积聚起来的悲伤织成一句话:

为什么死掉的,不是我。


今年四月初阴雨绵绵的妖都。

不想写论文,而写同人小段子写得不顺手的我,转头回去写小说。

大学四年,和第一位导师探讨得最多的,便是如何写小说。

做梦都想写出能让别人觉得温暖的文字,或者让人真情流露的文字。

但,也许真的是天赋摆在那儿,很吃力地写,依旧能看见那么多的缺点。

两个小短篇,似乎都没有发挥出理想的状态,而作为连接的过渡篇更是因为奇怪的理由卡掉了。

在枯燥的论文数据和自己编造的情节脱节的第四篇小说之间挣扎的我和另一位立志成为写手的友人聊起这件事。

说到“当作家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的时候,我被直截了当地指出“大概你不适合当作家”。

我急了,大拇指飞快地按着,试图像孔乙己一样地争辩自己的可能结构性。

对方一招招打退了我所有的幻想。


我脑子里很多紧绷的弦像是一齐断掉了一样,眼泪怎么抹都抹不掉。


偷偷走出宿舍,我走下楼梯,那儿有个窗台。

我把脚抬起来,往外伸。

在那里默默地哭,看着朝我压下来的黑夜变浓,看着对面居民楼也亮了起来,饭菜的香味飘过来。

听着楼道里不时响起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一边暗骂自己“为什么还不跳下去”。


被抹杀了证明自己存在价值的最后的方式,在哪里都不被需要的我,在家里不被需要,学校里不被需要,朋友群里也不被需要,终于也到写作这一块儿了。

完全没有理由继续活着了,可为什么我还活到了现在啊?


为什么死去的,是比我更有未来的,小我三岁的刚刚成年的椎名桑呢?


为什么呢?


只凭这几首歌勾勒出的椎名桑的形象定然不如真爱粉那般准确……还请各位谅解。


写到最后,自己心神也涣散了,顾着哭,语言组织得也不是很好,再次表示歉意,希望我还能记得要做修改。


最后,椎名桑,愿你安息,在天国做众神的彼得潘。

也希望未来能在某处,看到你的背影。

即便那时的我经历了太多平凡的岁月,苍老而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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